我曾認識一位漂亮女孩,我在這裡姑且叫她泰咪。我們是研究所同學。 一年級下學期,我與泰咪被指派一項錄影帶製作企畫。有些上過電影學校或新聞學校的讀者,想必很清楚製作錄影帶的壓力有多大。熬夜、帶著攝影機與燈光長途開車、日以繼夜地待在黑漆漆的剪接室裡。在這種情況下,如果不是與共事的同學結為好友,就是變得很無力,忍不住密謀如何殺掉對方,然後讓事情看起來像意外。而泰咪與我結為好友。 時間快轉到一年後。 當時我坐在一位教授的辦公室內,聽到有人敲門。進來的人是好幾個月沒來學校的泰咪,而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 「我結婚了。」她戴著讓人痛恨的大鑽戒的手在我面前揮舞。 我們擊掌、擁抱,接著聽她暢談她的新婚老公是多麼有錢有勢,以及擁有男人私底下會希望女人注意到的其他所有東西。 然而,在她滔滔不絕地高談闊論之時,我無法不去注意一件事。 她的頭髮。 她以前的頭髮又長又直,充滿光澤與性感,現在卻是一頭短髮;一年前她看起來像模特兒,現在的她看起來像「向披頭四致敬樂團」的成員。 我覺得很難過。難過自己竟是膚淺的混蛋,竟然在意這種事;難過每個男人暗地裡擔心的事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;難過一紙承諾造成女友身上的許多迷人優點漸漸消失。 �不要恨我,我是出於善意 聽起來也許矛盾,但事實上,男人對外表的判定標準比女人所認為的仁慈許多,就算與平凡的女人交往,男人也會很快樂。悲哀的是,平凡女人當初曾讓男人心動不已的外貌似乎不復以往,而男人只能怪自己。他很清楚,如果現在是交往初期,女人不會這麼做,就某種意義而言,因為男人讓自己在女人眼中顯得唾手可得,才會受到這種懲罰。 女人對於男人的外表不會品頭論足──至少與男人的程度不同。因此女人無法理解男人的抱怨,覺得男人心胸狹窄又刻薄。但若今天我沒有說出事實,那我就太不誠實了。 說得更複雜一點,當女人花一點時間讓自己看起來美麗動人時,會讓男人很感動。不論是化妝或換掉穿了一整天的運動服,改穿其他衣服(除非妳住在佛羅里達州並已年過半百,那就另當別論),這些小小的努力都會讓男人滿心歡喜。可惜男人鮮少表達內心的感謝,所以從現在起,男人也要學著多表達自己的感受。 �追求V.S承諾 我不是談論愛情如何讓人變醜的第一人。歐普拉還為此開了一個節目。霍華•史登在他的電台節目中也曾討論過。打電話進來的男人基本上都有同樣看法:一旦妻子將頭髮剪短,原有的魅力也隨之沖進了馬桶。有些人可能發現蘿拉博士比霍華•史登更強悍,她在個人著作《照顧丈夫起居飲食的正確方法》中,以一整章的篇幅針對她稱為「衣著邋遢症候群」的女性大加撻伐。 猜猜她怎麼說。她說,男人很簡單,他們想做愛,而女人至少該打扮得美美的,讓他們在床上心情愉快。別穿看似能用來打包愛達荷州馬鈴薯的衣服,多少抹點粉底等等。 這些都是很棒的建議,但我認為全面觀察男人與女人一旦處於感情穩定、認為自己不會被甩的狀態時,雙方各有何種改變較好。其中尤以男人的改變特別嚇人──變胖、好幾天不刮鬍子,重複穿同一件衣服。 我的情況又特別嚴重。一個禮拜有好幾天,我都穿著淺藍色的雷蒙合唱團 恤。這件衣服在二○○二年大約才紅了八分鐘,我卻愛不釋手。我很確定潔西卡一定不時看著它心想:我要沉住氣。 我有漏掉什麼嗎?哦,有的。若交往得夠久,妳就會發現男人頭上的毛髮日益稀疏,鼻子與耳朵附近的毛髮卻恣意生長。而且很多男人根本不再做任何浪漫的事。送禮、去好玩的地方、穿乾淨的內衣──這些事在男人與女人交往一百二十天後就被拋到九霄雲外。因此我們不僅外表失敗,連感情都開始萎縮。 接著男人會對女人發出矛盾的信號。 男人可能會說,他們渴望一個外表隨時光鮮亮麗的女人,但當女人想這麼做時,男人卻又搞破壞。有多少男人會在最後一刻才打電話邀女友共進晚餐──公然違反《戀愛必勝守則》──卻只給她們十五分鐘準備?或是當她們「花一輩子的時間」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時,卻落得男人白眼以對?或是當女人在床上穿著性感時,男人卻不知感激或取笑她們買的新衣服,即使那是他們內心所期望的? 男人將女人追到手後就擺爛,所以不能說自己無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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